2008年6月7日星期六
山东出一二逼
之前几天大家都在痛批余秋雨,如今又冒出个亡灵派词人王兆山,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我看到这二位的骇人言论时,第一反应都是牙痒。灭了,一定要灭了这种马屁精,必须的!但这二位的操行还有所不同,余秋雨说什么“成菩萨”之类的话,还算比较符合他的一贯风格,不太令人意外。这个叫王兆山的以前没听过,这次一词成名。相比余秋雨的修为,估计王某某的抗击打能力要差上几个数量级,可以预料的结果是,王兆山一定会被愤怒的群众打成网罩衫。
但是这里有两个问题。其一,如果说身为御用文人的余老师尚属职业行为,那么王兆山的言论尤其令人纳罕,以及心寒。我国的作协早就臭名昭著,这个不用说,你区区山东作协副主席,看头衔就知道是草包一个(写的这首词,谈不上是什么严格意义上的词,也没什么平仄格律,就是一顺口溜),就是爬能爬到什么高度去,何苦出来现这么一下子?只能说明,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出了怎样天大的事情,唱赞歌颂太平,已经成了民间默认的生存法则。唱这一曲,未必高升,不唱此曲,也不至混不下去,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决定唱,这就不是良心坏了的问题,而是求生本能、条件反射了。我相信潜意识里认同并且具备这种本能的人很多很多,这才是最让人绝望的大环境。《齐鲁晚报》把这种烂词都登出来,也值得顺带鄙视一下。
其二,就是本文开头的问题,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我承认我也属于易怒群体的一员,也知道这样不好,无论骂的对象是不是该骂欠骂,骂人总归是一种语言暴力,大家伙儿都很擅长使用语言暴力,这不是什么好本事。今天还有人问我要余秋雨的手机号,预备去骚扰他,可见语言暴力很容易上升成具体的行为暴力。无奈的是,每当我们压下一股火,就有另一个跳梁小丑出来让人再次上火,真正的按下葫芦浮起瓢。骂死一两个傻逼不难,难的是骂死千万个傻逼,而且不让新的傻逼生长出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实在不知道,求你们别搞了罢。
看“纵做鬼,也幸福”之类的话,除了觉得“汝,王八蛋也”以外,有没有一种从心里觉出来的寒意?这是在为死者代言,让死于灾中的感到幸福。我操你大爷,这他妈有给洗衣粉代言的、有给汽车代言的,居然还有给死人代言的!是这些人的家属也就是了,你远在千里之外,为那些血肉模糊、或砸或闷与死于缺水少食的被难者代言,说他们即使死了都是幸福的?!你妈了个逼!
尤其操蛋的是,这些人死了都还被糟蹋,被当作是歌功颂德的原材料。或许活着的时候,他们真的希望能面前有台电视,能够看到他们可能很想到现场去看的奥运会。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泉下有知,除了希望看见自己还活着的亲人能够好好生活外,他们能想着看奥运?请让我再说一句:
中国某些文人无耻到这般田地,确实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之外。余秋雨的那个“保持动人的气氛”言犹在耳,这里又出来一个绑架死人来颂圣的王八蛋。我是个无神论者,但这次真的希望老天爷哪怕就开眼一次,一个响雷劈死这个王八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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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子·和王兆山
天灾临世万民苦,
孤儿啼,寡妇哭,
中华儿女,含泪共祈福。
十三亿人相扶助,
此天劫,吾共渡。
兆山拍马悦官府,
丧汝心,忘汝祖,
尸海死寂,亡灵怎欢呼!
显示器前网友怒,
恨不能,碎汝骨!
戊子年五月初一 于邕城
只盼兆山换作吾,
我仍在,你入土。
王兆山《江城子》词错在哪里?
来源:东方网 作者:陈云发
6月6日,《齐鲁晚报》“青未了”副刊发表了王兆山先生的两首词,其中一首名为《江城子----废墟下的自述》,在传媒中传开后,引发了许多读者和网民的巨大反感。这几天,互联网上对他一片斥骂之声。
关于汶川大地震的灾难和全国人民英勇的抗震救灾伟大斗争,无论是传统媒体或是互联网上、文艺演出活动中,都出现了大量感人肺腑、激荡人心的好诗篇,唯独这首《江城子》词,虽然也是描写地震中民众的感受,但却令人反感,这是为什么呢?
我们先来复述一下这首词:
“江城子---废墟下的自述:天灾避难死何诉/主席唤,总理呼/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福//银鹰战车救雏犊/左军叔,右警姑/民族大爱,亲历死也足/只盼坟前有屏幕/看奥运,同欢呼”
作者写作初衷,可能是为了表现从中央领导到全国人民在抗震救灾中关爱受灾群众,借罹难者的语言来进行抒情,应该说,运用这种艺术化的表现手法是允许的,动机也是好的。
但是,由于作者在思想境界和观念意识上的胡涂,这首词错误地解读了抗震救灾的伟大斗争,因此,这首词所起的作用显然是负面的。
首先,该词错误地解读了以人为本的理念。
我们知道,汶川大地震灾难发生后,之所以牵动了中央和全国人民的心,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立即组织全国人民投入抗震救灾,解放军、武警、公安消防人员和全国各地的志愿者立即赶赴灾区,就是因为地震发生后,废墟下的生命在呻吟,必须立即前去救援。因为人的生命是最大的,人权、人性、人本中的第一要素,就是人的生存权,生命高于一切,而党和国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民的生存幸福。人民的生存幸福是“果”,党和国家的一切关怀行为是“因”。这种理念,就是“人本思想”,事实上它在中国古代早就存在,孟子就说过“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胡锦涛总书记在中共十七大报告中也指出:贯彻科学发展观,“必须坚持以人为本”。他又指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党的根本宗旨,党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造福人民”。
在这次抗震救灾中,中央领导同志冒着余震、山体滑坡的危险,多次到救灾第一线;解放军和其他各路广大救灾人员日夜奋战在第一线,全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争分夺秒,早一点、多一点救出废墟下的生命。但即使是这样的“党疼(痛)国爱”,也依然无法挽回数万条生命,对逝者而言,地震大灾无情,他们被迫离世,是永远的痛苦和厄难,他们根本无“幸福”可言,而王兆山的词中却说他们因为有了“党疼国爱”,所以便“纵做鬼,也幸福”,这就是属于“强奸鬼意”的没心肝式的语言了,是把我们党以人为本的思想完全颠倒过来了,它实际上是在误导人们:有了党和国家的关怀,即使死了也满足。而实际却是,我们党和国家向人民施以关怀,为人民服务,是为了使人民生活得更美好,并不是要人民用生命来感恩,诗人岂可以这种轻佻语言来代鬼“立言”,这就无疑太冷酷了。
其次,这首词最后两句“只盼坟前有屏幕/看奥运,同欢呼”,也很不妥。地震和奥运并没有任何联系,硬拉一起便是矫情,这是写诗填词之大忌。而且奥运与人的生命,并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中国举办奥运,是为了人类的和平、友谊,让生活更美好,也就是说,奥运本身不是终极目的,而是一个“过程”,一个缔造和谐世界的过程,也正因如此,因此,2008年北京奥运就定位为“人文奥运”,这体现了对人的生命、生存、幸福第一尊重的理念。而这首《江城子》词,却把“看奥运”当成了比生命还重要的人生目标,认为只要有奥运会可看,即使死了做鬼也心甘,也会“欢呼”,这实际上颠倒了因果关系,既亵渎了逝者,也亵渎了奥运会。
三是作者在创作思想上犯了混淆歌颂和阿谀界线的毛病。自古及今,颂诗、颂词是一直存在的,而且数量大、题材广,有颂君王的、颂师长的、颂社会群体的、颂国家的,等等。解放以后,我们的歌颂性作品也很繁盛,有颂领袖的、颂党的、颂祖国的、颂英雄的、颂山川的,等等。在歌颂性文学作品中,讲好话、作比拟、以形容词进行修饰,也都允许。但是,这种形容和比拟必须确当。超过了程度便是阿谀。如“文革”中,有人“歌颂”江青这个反复无常的反人民的戏子是“旗手”,要向她“学习”之类,就是谀词,肉麻而无耻。王兆山这首词也犯了这个毛病,他把明明是痛苦逝去的冤魂,说成有“幸福”,说成他们为了“看奥运”,便“只盼坟前有屏幕”,这便是过头话,乱用形容词,从而把抗震题材的词,写成了阿谀词,这很不可取。
即使单就艺术表现手法而言,此词也存在问题,如没有严格按平仄和韵脚写,其“左军叔,右警姑”之类的语言,亦略显轻佻;“也幸福”、“同欢呼”之类词句则过度白话化。
当然,即使是王兆山写了这么一首不好的词,但我也并不主张对他一棍子打死,我相信他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观念上极端了点,把词的思想立意写歪了。但我们给他指出来,批评一下就行了,不必大张挞伐,更不应从人格上羞辱他。因为他的这首词,用词遣句不妥是肯定的,但并无对社会的恶意。有的网民对他咒骂,甚至写诗填词咒他死,这就是网络暴力了,我是不赞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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