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

　　

　　 一．

　　某男，上虞人。一次，去绍兴狎妓，事后不付钱，逃去。妓追至街口，咒骂道：叫你赖，生个儿子没屁眼。

　　一年后，男子妻孕，生一子，居然真的没屁眼。男子大骇，第二天就带了一刀现金上绍兴想去还债，结果按摩院还在，那名小姐却早已不知去向。而后，听一朋友介绍，说上海有医院可以开屁眼的，遂将小孩送至上海医治。

　　医院的护士把这个故事告诉了我。


　　 二．

　　嘉定张老板有一堂兄，早年做生意，一次，去山东德州出差，和商店一李姓少女一见钟情，当晚俩人就开房私会，未料，张家阿哥因兴奋过度，卒死于女人怀里。

　　而后，此事交警局处理，张家也从上海赶了过去。因纯属意外，不属刑案，尸体处理后，张家便将其骨灰带回了上海，也没见那女子一面。

　　没想到二个月后，那李姓女子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身孕，不敢告诉父母，偷偷去了深圳，后产下一子，取名李沪嘉。

　　这事发生在20世纪八十年代末。

　　去年，张老板去某高校办事，见一学生长的极象其死鬼堂兄，起先只是觉得有趣，问之姓名，答曰李沪嘉，又问之籍贯，说是山东德州人。张老板若有所感，却又不能说明什么，只是越看越象其兄弟。遂告之与家人，其伯母曰，昨天晚上我还梦见你兄弟了，莫非真有什么因缘，可否见见那学生，并详细询问之。而后，张老板便把老人带去了学校。一见到李沪嘉，老人的眼泪就啪哧啪哧地流了下来，眼前的这名年轻人和她死去的儿子简直一个模样，就连耳朵边的痣都是一个位置。老人说明了来由和历史，希望能见见其母。没几天，李母从深圳赶来上海，还带来了孩子父亲当年的名片和一个只有六位数的电话号码。

　　至此，骨肉终得团聚，一家人相拥而泣。李母一直未嫁，独自抚养儿子长大成人，张家邀其来上海生活，既是一家人，就没必要再分开了。后李沪嘉改名张沪嘉。

　　今年，张老太去世，张沪嘉继得遗产千万，还有嘉定一上市公司的若干股份，其祖父就是这家乡镇企业上市前的厂长。


　　 三．

　　陈老板，句容人，少年时捕蛇为业。说有一次，和师兄弟一起跟着师傅上茅山捉蛇。天色近晚，每人背着一篓筐下山去。路过一老弯树，山涧突然腥风大起，篓筐里的蛇集体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众人皆惊惶而不知所措，其师喊道，“快跑，拼命往前跑，不要回头。”

　　跑至山下，大家惊魂未定，发现师傅不见了。等，等了半天也没见师傅回来。陈老板说，他当时跑的时候，好象听到师傅在后面喊了一声“噢”，没等反应过来，便被一阵狂风推了出去。师傅怎么了呢？大家邀来附近的村民打着火把一起上山去找，找了一夜也没找到。直到天亮，才在一条树丫上发现了其师的尸体，跟麻花似的挂在那里，身上的骨头居然没有一根是完整的。

　　吓人吧？这件事情我以前说过的啊。


　　 四.

　　北京。演出结束，一领导上台慰问，紧紧握住一蒙古族女演员的手，嘘寒问暖就是不松手，还一个劲地问对方：你叫什么名字啊？女演员激动地回道：玛勒格碧·松凯。

　　这事情我是听蜜糖同学说的。


　　 五.

　　河南。一镇长去发廊找小姐。事情做到一半，突然外面有人喊道，“联防队的来了！”镇长大骇，只套了一件内裤，便翻窗而出，躲在了屋顶上。天寒地冻，小姐心善，想给镇长递一件大衣。镇长伸手去接，没接着，一不小心从屋顶掉了下来，当场摔死。

　　没想到的是，等了半天，联防队的居然没来。后查实，是发廊隔壁卖馒头的，无聊，练嗓子，随便喊着玩玩的。

　　这件事情我是听我自己说的。


　　 六．

　　四川。说一公安局副局长，平时贪得无厌，横行乡里，老百姓没有一个不讨厌他的。一次，局长陪太太到庙里烧香。返回的时候，在山门遇到了一名乞丐，冲他们笑着。局长问：你笑什么？乞丐说：没用，烧香没用。局长又问道：此话怎讲？乞丐回道：如果烧香有用，我早就不做乞丐了！局长嗤之以鼻，携其妻扬长而去。走到停车场，刚要打开车门，一辆失控的客车突然撞了过来，局长躲闪不及，当场撞死。

　　这事情不知道听谁说的。


　　 七．

　　陈某，余杭人，出身梨膏糖世家。文革结束后，有一次，携子外出兜售梨膏糖，行至衢州境内，适逢大雨，生意惨淡，到了晚上，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见一村民家大门微开，敲门入之。女主人走了出来。陈某告之目的，女人谓自己乃一寡妇独居，不便留宿。陈某苦苦哀求，女人见其子尚幼，怜而允之，但是，只能住客堂旁的角落里。陈某谢之，随即安排幼子打地铺睡下。女人也回其房，相安无事。

　　睡了一会儿，陈某感觉有点冷，爬起来一看，原来是风把大门吹开了。于是，闩上大门继续睡。

　　又过了一会儿，隐约听到有人敲门，陈某觉得有些奇怪，不敢应。没想到，那敲门声越发急促。陈某只好再爬起来，拔开门闩，露出一线门缝，见一男子站在雨中，手上拎了一只烧鸡，压着嗓子用衢州话不知道说点什么，听不懂，也不敢吱声。男子推门欲进，陈某顶着，不让进。男子突然一把抓住陈某的手，压在了自己裤裆里，一根阳具直硬如铁。陈某有些弄不懂，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也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下身。

　　男子先是摸了一下，然后又捏了一下，忽抽手，扔下烧鸡惶恐逃去。

　　陈某捡起烧鸡，唤醒儿子，两人一顿饱食。第二天一大早便离开了寡妇家，留下了几块梨膏糖以为酬谢，也没和她招呼一声。

　　后据传：又十数年，陈某幼子婚。洞房花烛夜，新妇媚眼朦胧，褪夫下衣观之。但见脐下有青黑掌印二，一伸一收，宛若二活鱼争食，触之温热。未几，自感有暖流一道自腹下上涌，只觉酥麻爽利，欲畅呼而声不能出。后又有人言，陈某幼子自此婚十余次，御女不知凡几。皆木木言耳。


　　 另.

　　三联书店2007版《证据——历史上最具争议的法医学案例》，讲了一个故事。1874年2月9日，山地向导艾尔弗雷德-帕克和淘金队的5名成员决定出发去科罗拉多州的甘尼森。暴风雪如期而至，6人杳无音讯。直到4月16日，帕克孤身归来。

帕克后来受到审判，格里法官说，欣斯戴尔县一共只有7名民主党人，而帕克却一次搞掉了他们中的5个，作为对这种蓄意减少本州民主党人口的行为的警告，“我判处你侥幸。用绳索套住脖子，直到你被绞死！绞死！！绞死！！！”

1885年10月30日，科罗拉多州最高法院撤销了帕克的有罪判决，因为科罗拉多直到1876年才成为一个州，而该州的立法机构当时忘记了重新颁布该领土有关谋杀的法律。

1886年8月5日，有争议时间段内有关非预谋杀人罪的法律被重新实施。帕克被判40年监禁。

以写伤感文章见长的《丹佛邮报》女记者普赖发起了“释放帕克”运动。1901年1月1日，即将离任的州长，向帕克签发了假释令。

1907年4月23日，帕克死掉了。

最后一个需要我转述的事实是，在冰天雪地里，艾尔弗雷德-帕克吃掉了剩余的5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