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19日星期四

一则特别报道的假想附文

  
卜鲁第十五次被姑娘甩了。他喝光我所有的GUINESS,开始胡言乱语。
“塔达娜菲,你说为什么姑娘又没了呢?”
“问你自己。”我懒得搭理他。
“我琢磨着不应该呀。我那玩意,有三根MARBORAL长呢。”
“恩,18英寸了都快,长于世界平均水平。”
“我熟读《KAMA SUTRA》、《自由男人手册》,我还精通印度四十八式、日本二十四式兼爪洼国七十二式……”
“你真牛比。”
“可姑娘还是没了?为什么?你说到底为什么?”
“就这些了?”
“女人嘛,不就要这些吗?你是女人,你说是不是?”
“那你还跟我这儿废什么话?你又不是那玩意不够大又不是不肯学工夫,可为什么姑娘都没了?”
“……”

  作为卜鲁特别的朋友,我每次在他被甩之后都要被这永远要问起的无聊问题搞得心烦意乱。其实关于他那玩意和这些五花八门的工夫,基本都是事实。因为他酷爱在跟姑娘胡搞的时候把我藏在衣橱里。我从橱缝偷看过几次,他的确有些招式,可那些姑娘高兴得不多,虽然也哼哼唧唧,但凭着女人的直觉,我知道她们是装的。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原因。他从把姑娘带进屋开始,就什么事不干只干一样儿——那就是摆弄谈论他的阴茎。他迫不及待地把裤子扒下来,头一次见识这场面的姑娘都被吓得说不出话。但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他用各种词汇赞美那玩意,比如“小耗子”,“妈妈的烤香肠”……有一次他甚至当着一个美国姑娘的面背诵了亨利·米勒写过的一段废话:“休眠中的鲸鱼的阴茎有六英尺长;蝙蝠有一根无拘无束的阴茎;袋鼠则有两条阴茎,一条平时用,一条在节日里用……我的呢,是世界通用的!”他完全无视姑娘的感受,甚至连存在都忽略了,他赞美着自己的阴茎,仿佛那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宝贝,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莫过于它了。偶尔有善良热情的姑娘会附和他两句,或者在他邀请她鉴赏的时候假意不推辞,勉强把玩一下。基本上在这时候,他很少顾及姑娘们,碰都不碰她们一下。但他那玩意就在溢美之词下很快撅得挺挺的,此时他才认识到姑娘存在的重要。他迅速把姑娘按在就近的什么地方,开始使他那浑身的花活儿。

  我开始以为卜鲁把我藏在衣橱里看他跟姑娘胡搞,是打算勾引我。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每次他送走姑娘,都把我从衣橱里请出来,端上咖啡,隔着一张大桌子,严肃地跟我讨论。讨论什么?当然是他的工夫如何。他的态度非常认真,仿佛那是学术问题,最好拿出标尺和数据本来供我们研究。但我对此毫无兴趣,跟我有什么好谈的?假使他是在实验,那我既没参与也享受不到科研成果。但我的冷淡态度并不影响他下次继续把我藏进衣橱。于是我看着他一次又一次沉浸在阴茎自我满足中,不能自拔。

可这是第十五次了。他每次被姑娘甩都喝光我的酒追问我同样的问题。我决定挽救他。
“卜鲁,你不该只专注于自己的那玩意,你该赞美爱抚姑娘。”
“我那玩意不值得赞美爱抚吗?我必须时刻呵护它,关注它,姑娘对它什么都没做,最后却从它那儿得到快乐……”
“没错儿,你那玩意劳苦功高非常值得赞美抚慰,可你能不能稍微分一点给姑娘呢?”
“这又有什么必要……”
“好了好了,假设我是你新的姑娘。你可以在我身上练习……比如,你可以赞美亲吻我的乳头,说它是葡萄,可可豆或者什么别的……”我脱了上衣。

卜鲁很僵硬地把手放到我身上。
“你尽力地用心来赞美和爱抚我的身体。恩……如果你觉得有点困难,你可以把我的身体想象成你的阴茎。”
卜鲁的手总算稍微流畅了些。
他其实还算不错,我心里想,虽然他嘴里念叨的还是“小耗子”,“妈妈的烤香肠”,但至少他是对着我念叨……
我们练习了大概10分钟,我渐渐觉得美妙极了。
可他突然停住,沮丧地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对这种变化有点不满。
“我……”卜鲁站起来,拉开裤带往里望了一眼:“我不能忽略我那玩意,这么干,这么干我根本不行!”说着,他似乎受了屈辱,垂着眼皮气哼哼地摔门而去。
门咣铛一声,夹住了他最后一句话:“……你们女人太难伺候。”
是我们女人难伺候吗?我愣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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