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杀手、犯罪心理及其它

零、前言

本文从各方面阐述分析连环杀手(serial killer)，不针对任何具体事件、团体及个人，纯属个人兴趣。具有限制级内容,请自行取舍并选择阅读。

一、概念

serial killer = 连环杀手

serial killer较为完整的概念由美国FBI探员Robert Ressler和犯罪学专家Robert D. Keppel博士在上世纪70年代提出，指在一段时间内作案（杀人）三次及三次以上的杀人凶手。

serial killer一般有两大特性，这也是确定一个杀手是否连环杀手的重要依据。第一，作案有明显的周期性。作一次案会休息一段时间再进行下一次作案，两次作案期间serial killer会跟正常人一样，很难分辨出来。第二，受害者多有共性，多属于同一受害者类型（即victim pattern，下文会讲到）。

与serial killer不同的还有两类杀手，mass murderer和spree killer（狂欢杀手）。mass murderer是单次作案杀死多人，即所谓"一杀多人案"，比如马家爵。而spree killer跟serial killer一样也是多次作案，区别在于其作案无明显周期性，是在一段时间内不间歇的高频杀人，而且其受害者没有明显的共性。

职业杀手不在上述三种杀手范畴之内，当然也有可能一名职业杀手最终变为连环杀手。

本文只讨论连环杀手。


二、关键词

以下是一些跟serial killer相关的关键词，其中一些有多重词义，这里只探讨其相关含义。按字母顺序排列。

anthropophagi 食人族
对吃人肉的人的统称。对于连环杀手来说，处理受害者尸体是个麻烦事，但如果杀手碰巧是个食人族就不用担心这个了。

copycat 模仿杀手
连环杀手经媒体报道后，有时会得到一些人的崇拜，甚至有可能出现模仿该连环杀手杀人手法的连环杀手，后者即被称作前者的copycat。copycat会对警方造成迷惑，对破案造成极大障碍。

compulsion obsessive 强迫症
全称：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O.C.D.)。连环杀手大多会有心理及精神疾病，强迫症是比较典型的一种。病症反映为潜意识里强迫自己进行一种行为。强迫症患者众多，比如严重的洁癖就是一种典型的强迫症，只是大家不太注意罢了。

cult following 信徒/崇拜者
对连环杀手顶礼膜拜的人，其中一些自己也最终成为连环杀手。与之类似的还有fans，即普通的粉丝。

M.O. / Crime M.O. 作案手法
全称：Method of Operation for the Criminals。很多连环杀手都有一套自己固定的作案手法，有的喜欢勒人至死，有的喜欢杀完人后分尸，这些行为都属于M.O.。M.O.是确定连环杀手身份的重要依据。当然也有不断变换M.O.以迷惑警方的连环杀手。

necrophilia 恋尸癖
病人藉由与死尸发生性关系而得到快感。在一个临床报告中，有一病人因为相信女性在活着的时候，阴道有牙齿会咬掉阴茎，所以他在杀了某个女人之后，才敢放心地与其性交。会以死尸为性对象的人通常有极度的情绪障碍。部分连环杀手会有这种疾病，这也是促使他杀人的重要原因。

pedophilia 恋童癖
在美国《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中提到，诊断为恋童症的人，必须大于十六岁而性对象需小于十三岁。在恋童的行为中，大多是藉暴露自己的性器官给小孩看，或玩弄小孩的性器官，只有少于一成的人有真正的性交。恋童者侵犯的对象，可能是自己家中的幼童或任何小孩子。从被捕的恋童症犯人背景得知，这群人较其它性变态的年龄为大，约在三十五岁以上，大多是幼年家庭生活不快乐，造成依赖、没有自信的人格，对性保守，且在正常婚姻性关系上适应不良。很多以儿童作为victim pattern的连环杀手都患有恋童癖。

potential victim 可能受害者人选
大多数连环杀手会有自己固定的加害对象特征，比如有的喜欢杀妓女，有的喜欢杀小孩。对于喜欢杀妓女的连环杀手而言，他周围所有妓女就都是potential victim 。

criminal profile 罪犯描绘
一种以职业经验和犯罪心理学为主导的模糊逻辑学科，不精确，但在很大程度上能缩小罪犯的特征范围。

sexual perversion / sexual psychopath 性变态
据统计，大多数连环杀手都会有性功能障碍，也会在杀人时进行性侵害。性侵害不同于单纯的强奸，比如用刀划伤受害者性器官也是一种性侵害，但很明显这不是强奸。

signal 标记
连环杀手作案时在现场留下的符号。

signature 个性签名
这个很好理解，Zolo在惩恶扬善后总会找个地方用剑刻上一个大写的字母"Z"，这就是他的signature。相同道理，很多连环杀手在作案后会在犯罪现场留下自己的signature，这有可能是向警方挑衅的一种行为，但多半是连环杀手对自己"作品"的一种自豪心理体现。

trophy 战利品
本是一个军事用语，指战争中胜方取走本属于败方的一样东西以示荣耀。部分杀手在杀人后也会取走受害人的一样东西作为trophy，这也是一种M.O.。喜欢取trophy的杀手可能会有参军的背景。

victim 受害者
就是受害者。

victim patterns 受害者类型
前文说过很多连环杀手都会选取有固定特征的人作为加害对象。据统计女人和小孩是最受连环杀手欢迎的victim pattern，其中又以妓女为甚。

vigilante 义务警员
在连环杀手中有这么一类人，他们以罪犯作为他们的victim pattern，幻想自己是一名惩罚者为民除害。这类杀手很有可能会得到媒体的追捧，也经常会得到寻常百姓的喜爱。

unsub 不明嫌疑犯
对不明身份罪犯的统称。与suspect（嫌疑犯）不同，suspect指由警方确定了identity（身份）但还未经法庭审判定罪的犯罪嫌疑人，unsub指连身份都未确定的无形犯罪嫌疑人。

ritual 仪式
杀手在杀人过程中以受害者为祭品所进行的宗教仪式，凶手多为邪教徒或宗教狂热分子。


三、影视

如今有大量的影视剧（特别是美国）以serial killer为题材，原因在于serial killer惊险刺激的传奇经历跟电影剧本所要求的"三分钟一个热点，五分钟一个反差，十分钟一个高潮，三场大戏一个爆炸"暗合。

美国威斯康辛州连环杀手Edward Gein(1906-1984)的经历就多次被搬上银幕，很多著名的银幕角色都以他为原型，如《沉默的羔羊》(The Silence of the Lambs)里的水牛比尔(Buffalo Bill)，《德州链锯杀人狂》(The Texas Chainsaw Massacre)里的皮脸(Leatherface)，早一点的还有《触目惊心》(Psycho)里的诺曼贝茨(Norman Bates)，等等。因此Edward Gein也被称为"明星杀手"。

下面是一些比较有代表性的连环杀手题材影视剧，为不降低大家的观影乐趣我会尽量少的提及剧情。

....................................................................

《沉默的羔羊》(The Silence of the Lambs, 1991)
《汉尼拔》 (Hannibal, 2001)
《红龙》(Red Dragon, 2002)
这三部电影属于同一个系列，都由托马斯·哈里斯的小说改编而来，三部电影的中心人物安东尼·霍普金斯扮演的杀人狂魔汉尼拔·莱克特，几乎成为连环杀手中的大师级人物。该系列的第四部《少年汉尼拔》(Hanibal Rising)将于今年2月9日首映，其中巩俐将扮演一个重要角色。

....................................................................

《天生杀人狂》(Natural Born Killers, 1994)

昆丁·塔伦迪诺编剧，奥利佛·斯通执导的一部讲述夫妻二人组成的疯狂的killing team的连环杀手影片。看片的时候感官极受刺激。

....................................................................

《七宗罪》(Se7en, 1995)

一部为众多影迷奉为经典的悬念片，结局虽然很多人猜出但依然震撼。凯文·斯帕奇为本片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

《死亡论文》(Tesis, 1996)

一部以snuff movie（死亡电影，又名黑色电影）为主题的西班牙影片。讲述连环杀手长期绑架、折磨、杀害、肢解大学女生，并把整个过程拍摄下来制成影片的故事。涉及snuff movie的电影有很多，较具代表性的是尼古拉斯·凯奇主演的《8毫米》(8mm, 1999)，还有一部科幻片《末世纪狂潮》(Strange.Days， 1995)。snuff movie因为极度的血腥而给有特殊需求的性变态带来观影快感。

....................................................................

《致命ID》(Identity, 2003)

有一些概念性很强的元素。不多说了，好好看吧，结局即使你猜出来了也很震撼。

....................................................................

《女魔头》(Monster, 2003)

由真实案件改编，讲述美国第一位女连环杀手的故事。

....................................................................

《机动杀人》(Taking Lives, 2004)

众多俊男美女打造的寄居蟹式连环杀手题材影片。所谓"寄居蟹"式连环杀手，就是该杀手每杀死一人后，就扮演受害者的身份，充分融入受害者的生活，使用受害者的信用卡，住在受害者家里数星期甚至数月，直到发现下一个目标。该片众星云集，除安吉丽娜·朱丽、伊桑·霍克外，甚至还能看到在"24"里大红大紫的杰克·鲍尔扮演者基弗·萨瑟兰跑了一下龙套。

....................................................................

《零度嫌疑犯》(Suspect Zero, 2004)

一部被忽视的佳片，其提出的关于连环杀手的黑洞理论几乎没有在其他影片中出现过。如果一个连环杀手绝顶聪明，足够狡猾，每次作案都不留下任何线索--当然现实中这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真有这么一位连环杀手，影片中叫做零度嫌疑犯(suspect zero)，该如何抓到他？

在本片中警察与连环杀手似乎都被符号化了，甚至这位suspect zero杀手在片中仅仅现身三分钟就被枪杀了，没有经典的角色，整部影片围绕着suspect zero这样一个可怕的极限理论。当然影片最后也没能提出现实的解决方法，而是借助一种类似于心灵感应的现象。

可能是带有科幻色彩的缘故，影片的男女主角都成名于科幻影视剧，《星际旅行》中的船长，《黑客帝国》中的崔尼蒂。

....................................................................

《电锯惊魂》系列 (SAW, 2003-2006)

这片的中文译名有些不知所谓，但这个系列确实是近年来最好的连环杀手题材影片。很多人看完后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

....................................................................

《重案疑云》(The Inside, 2005)

FOX电视台2005年播出的一部还算不错的刑侦题材系列剧。每集一个小故事，以FBI女探员Rebecca的profile为中心展开。连环杀手题材所占比例不是太高，但有一集比较有意思，是讲义务警员(vigilante)的。很可惜的是该剧播出7集后就被CUT了。

....................................................................

《数字追凶》(Numb3rs, 2005)

2005年1月份首播，正播出第三季。讲述数学家身份的弟弟利用数学方法帮助FBI探员的哥哥破案的故事，理工科出身的朋友可能会比较感兴趣。记得第一集就讲了一个连环杀手，Charlie用拓扑学+概率学的方法建立模型确定了连环杀手的住处，实在让人称奇。该系列剧虽然连环杀手所占篇幅不多，但一旦涉及便是一些比较有意思的题材，比如killing competition, copycat等。

....................................................................

《嗜血判官》(Dexter, 2006)

一部以连环杀手为主题的连续剧，正反面主角都是连环杀手，情节紧张刺激加之题材新颖，令该剧大受欢迎。第一季12集已全部播完，第二季得等到今年夏天了。

....................................................................

《犯罪心理》(Criminal Minds, 2006)

近年来最好的犯罪题材剧集，个人觉得比CSI系列好看，系列剧，讲述FBI行为研究中心(B.A.U.)的一帮精英帮助美国各地警署破案的经过。以犯罪描绘为主题，连环杀手占了很大篇幅，B.A.U.的profiler从各方面剖析各种类型的连环杀手。而且每集故事都根据真实案例改编，真实度较高。片中经常会提及真实的连环杀手，比如son of sam, green river killer等。

....................................................................

四、真实的连环杀手

据美国FBI统计，全世界大约有50名以上连环杀手在逃，仅在美国就有30名之多，为什么美国有如此之多的连环杀手也是一直以来困扰他们的问题。

一般来说，连环杀手的形成需要一个过程。在一个人正式成为连环杀手之前，会有心理斗争，在社会伦理、法律与杀人所带来的快感之间徘徊不定。首先他会在脑海中"预演"杀人的过程并反复体味那种快感（类似于性幻想）；实在忍不住就杀害一些小动物让欲望得到暂时的缓解（这类报道近几年中国也有很多），这就迈出了第二步；最后，他会选取一个人作为其"处女作"的目标，就这样一步一步变成真正的连环杀手。当杀人给其带来的快感主导了他的神经以后，正常的性生活已经不能带给其性快感了，他也就不可能主动停止杀戮了，这也是为什么连环杀手作案需要特别重视的原因之一。

说到这里，大家可能还记得《8毫米》中的情节，那个有钱的老头专买一些snuff movie（见前文）边看边手淫以释放性欲，还有《人皮客栈》里的付费杀人体验，一般人可能觉得很恶心，但以杀戮带来性快感的这类人是客观存在的，他们轻则自我封闭进行怪异的性行为，重则沦为连环杀手。值得注意的是目前中国也出现了一些类似于黑色电影的东西，比如前段时间炒的沸沸扬扬的虐猫录像，据说还有虐杀其他多种动物的影片，这些都是性变态泛滥的危险信号。

连环杀手大多患有各类精神疾病，如妄想症、强迫症、焦虑症、食人癖、恋尸癖、恋童癖等等。连环杀手具有嗜杀的本性以及极低的社会责任心，常将杀人的责任推脱给他人，或以杀人为荣，即使落网也丝毫无悔改之意。连环杀手生活在普通人群中，处于社会底层，性格孤僻，怪异，无固定人际关系，但只会在作案时露出凶残本性，所以也很难被抓。

按照现行理论，历史上第一个被确定（其实之前也有连环杀手，只不过没他的影响力大）的连环杀手是个被称作"开膛手杰克"(Jack The Ripper)的英国人。该杀手于1888年9月至11月在英国伦敦东部白教堂区先后杀死5名妓女，手法一次比一次残忍（按现行理论说法这名杀手在不断学习并逐渐完善技巧），还亲笔写信到警局挑衅，甚至送上其作案工具和受害者的内脏等，不过他在第5次作案后神秘失踪，人间蒸发，直到现在也没能调查出他到底是谁。从开膛手杰克选择的作案地点和受害者类型来看，他应该是位极端的宗教分子主义，可能有某种性功能障碍，一般说来越凶残的连环杀手越难自己停止杀戮，可能有一段潜伏期但不会永久停止，所以我猜测一定有外界的原因让他消失，比如病发身亡，比如意外死亡等等，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对这个历史之谜的猜测。

真实的连环杀手往往与影片中的角色有较大出入，著有多部连环杀手题材小说的作家Samantha Morrrison说：如果你认为连环杀手们都像安东尼·霍普金斯在影片中扮演的那样的话，就大错特错了，那只是演戏。

下面是一些媒体对近几年各国连环杀手的报道，稍作整理：

....................................................................

地点：韩国，首尔
杀手：柳永哲，33岁（2004年）
受害者类型：女按摩师（女性性工作者），富裕阶层老人
受害者人数：至少23人，声称太多记不清
作案手法：铁锤击打，肢解、掩埋尸体（在尸体碎块上写编号），烤食受害者内脏
作案经历：自2003年9月以来，33岁的韩国人柳永哲用刀、铁锤等工具杀害了20余名与自己无怨无仇的女按摩师和处于富裕阶层的老人，创下了韩国历史上连环杀手作案数量之最。2004年7月柳永哲被韩国警方逮捕。同年12月13日，柳永哲被判死刑。
事后：2004年7月下旬后在韩国门户网站上出现多个柳永哲迷俱乐部，其中以"最佳杀手柳永哲迷俱乐部"最为著名。该俱乐部目前共有240多名会员，在其公告栏上贴文表示"希望拥护帅酷柳永哲的会员们能在这里度过欢乐时光"。

....................................................................

作案地点：美国，堪萨斯州
杀手：丹尼斯·雷德(Dennis L. Rader 60岁)，自称B.T.K
受害者人数：10人
作案手法：Bend,Tortrue,Kill, 即捆绑，折磨和杀害，有时会对着尸体手淫
作案经历：B.T.K.在1974年、1977年、1985年、1986年和1991年至少杀死7名女性、1名男子和2名儿童。30年来多次写信给媒体报料，也多次给当地警署寄去作案相关资料进行挑衅，但直到2005年2月25日才被捕获。

....................................................................

地点：加拿大，温哥华
杀手：罗伯特·威廉·皮克通，50多岁（1998年）
受害者类型：吸毒女性，妓女
受害者人数：确认23人，实际可能达60多人
作案手法：突袭，掩埋尸体
作案经历：1983年6月至2002年2月，杀死数十名吸毒女性或妓女，在自家养猪场掩埋尸体。2002年2月底，警方以一级谋杀罪将他逮捕。（注："一级谋杀罪"指凶手恶性蓄意杀人，相当于国内的"故意杀人罪"。）

....................................................................

地点：俄罗斯，莫斯科
杀手：至今在逃。据唯一幸存者描绘，凶手年龄37-40岁，男性，身高170cm左右，正常体型，长脸，宽脑门，大鼻子，大嘴，短发。穿一件足球上衣，深色裤子。身上散发廉价烟草味道。
受害者类型：长发、苗条的女性，年龄20-40岁之间，身高160厘米以上
受害者人数：13人
作案手法：钝器击打、绳子或皮带勒死，尸体裸露，伴有强奸
作案经历：首次作案为2003年7月1日白天在莫斯科自然科学学院植物园将28岁尤莉娅暴打，扼死。至7月29日上午已有12人遇害。俄内政部长伯利斯·格利兹洛夫一直避讳称凶手为"连环杀手"，担心会引起公众恐慌，但承认这些案子之间的确存在诸多相似点。

....................................................................

地点：德国全境
杀手：骑深色自行车，背黑背包的"自行车杀手"，真实身份不祥，至今在逃
受害者类型：外国血统的小商贩
受害者人数：7人（6个土耳其人，1个希腊人）
作案手法：每次杀死一人，同一把手枪（捷克造7.65毫米）一枪爆头
作案经历：2000年9月至2005年6月9日5年间杀死7个外国血统小商贩。
案件调查：警方各地警方相继成立专案组，悬赏2万欧元通缉凶手。警方认为凶手像是职业杀手，受害者每次都像是被人执行枪决。警方目前估计，杀人者可能是犯罪集团成员。

....................................................................

下面这个网页按受害者人数多寡排列，列举了各国历史上有名的连环杀手，第一名是哥伦比亚的Pedro Alonso Lopez，受害者在300人以上。美国杀人狂Henry Lee Lucas紧随其后，最少150名受害者，他自称360至600人。
http://www.mayhem.net/Crime/serial.html

....................................................................

五、连环杀手在中国

虽然广大中国人民还没有像广大美国人民那样重视与了解连环杀手这一人类特殊种群，而且连环杀手这一称谓在国内媒体出现的频率远不及"杀人狂"、"杀人魔王"这类不规范名称。但这一切并不能否认连环杀手在中国存在的事实。

2003年11月18日，BBC中文网发布了一篇名为《中国接连破获连环杀人大案》的报道，介绍了当年中国警方接连捕获的三名连环杀手。

杨枝牙，又名杨新海，杨柳，男，35岁，河南省驻马店市人，初中文化，曾因盗窃、强奸被判刑和劳教，在河南、山西和河北省石家庄等地服刑和劳教。他从2001年起在安徽、河南、山东和河北4省流窜作案杀人，共作案22起，杀死65人，重伤5人，强奸23人。

黄勇，男，29岁，河南省平舆县人，初中毕业在家务农。自2001年9月以来，采取欺骗手段，将受害人从录像厅、网吧、游戏厅等场所骗至家中，先后杀死青少年17人，杀伤1人，并将死者尸体掩埋在自己室内和院内。

陈勇锋，男，20岁，浙江省青田县人，小学文化程度。准备了斧头、水果刀、菜刀、铁锤、自制电击工具、分尸解剖台、人造革分尸垫、接血桶等作案工具，于2003年2月28日至5月24日案发时止，先后从温州市鹿城区旧货市场门口、菜市场等地诱骗10名从事废旧物品回收的人员到暂住处全部杀害，其中有9名被害人被分尸抛尸，同时劫取被害人的财物共计人民币10032元。案发后，公安机关根据被告人陈勇锋的指认，在4处抛尸地点打捞到29袋尸块，共计尸骨229块。

对于杨枝牙，警方给出的作案动机是"报复社会"，原因是杨曾多次被收监。这样说未免过于业余和不负责任了点，"报复社会"四个字甚至可以成为所有犯罪行为的动机。一些媒体更为可笑，说杨"杀人没有目的"，这也足以说明国内媒体对于连环杀手是多么无知。而陈勇锋，竟然被判的是抢劫罪，如果他真实目的是钱，以他的胆量肯定能做的更好--更小的风险，更多的回报。为了区区10032元钱杀掉10人并碎尸，恐怕不是单纯的劫财能说得通的。而黄勇，在其在3个月内疯狂作案11起后依然未得到相关部门的重视，因为无明显作案动机，公安局派出所说"无根无据，不好查"，连警方都如此无知，也怨不得媒体了。

跟大部分连环杀手一样，以上三人都是在偶然的情况下被捕的。

看完上述三起案件的详细报道后发现至少三点值得担忧的地方：

1、中国警方特别是地方公安局还未对连环杀手产生足够重视。多起类似案件并不能按照连环作案处理，而是按照多个独立案件立案。美国一旦发生恶性连环案件当地警署会立即要求FBI协助破案，而FBI有专门研究连环杀手的部门，也有一套关于连环杀手的理论。而我大胆推测中国警方没有对连环杀手的系统性研究，也没有针对连环杀手的专设部门，少量的相关资料估计也是译自国外发表的专著，而没有结合本国国情的资料。

2、中国媒体不能及时对连环杀手进行报道，提醒广大人群提高警惕。这跟国情有关。

3、中国大众还未意识到连环杀手的威胁，甚至还不知道连环杀手的概念。

以上三点都给连环杀手的隐匿和作案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值得庆幸的是上述三名连环杀手作案时间都不太长，最长的也不超过三年，但这并不说明目前国内就没有作案时间较长的连环杀手，只不过大家都不知道罢了。相信未来十年连环杀手会在中国较快发展，希望在连环杀手的数量没像房价一样疯涨之前，中国警方能做好积极的准备。多的不说，最起码能把连环作案与普通案件区分开来吧。

六、结束语

http://www.crimelibrary.com/ 一个不错的案例分析网站，有此类兴趣的朋友没事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