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30日星期三

区区一块牌子能否改变国运

  






  随着闹运会的临近,体育私生活这个忽悠概念新鲜出炉。这个溽热的夏天,国人还有体育私生活吗?那个即将来临的运动会已被粘上了全民的标签,撕都撕不下来,因为所以,这个夏天,我们注定要过一个浩大的体育公生活。这个衍生词让我想到万人太极,大型团体操,以及乌泱乌泱的老大妈跳大秧歌,反正都是人山人海整齐划一的那种。

  可顾拜旦爵士最初不是这意思,顾爵爷想法挺单纯的,攒一个叫奥运的PARTY本意就是号召人们都动起来,别老在沙发上窝着,别老在酒精里泡着,别老在姑娘堆里扎着,没事了打打球骑骑车,在强身健体的同时还能跟五大洲的哥们互通有无拉拉家常,增益友谊促进和平,目的单纯而伟大,也符合人类从山野中来的固有本性,挺私生活的。所以啊,从古希腊的奥林匹克竞技,到现代奥林匹克的各个项目,依然有最原始的生存目的依附,都源于生活——比如标枪的鼻祖就是一根削尖的木棍,远古时代的标枪手,其任务是猎杀野猪和其他可食用野兽,扔得远有准头的猎手,因为猎物脂肪蛋白质摄入足而身体强壮,求爱的成功率会大大增加;短跑的最初功用不是比谁第一个撞线,而是逃命,冠军就意味着可以避免成为狮虎的午餐;至于游泳,最初目的肯定是捕鱼或者和鳄鱼比赛谁游得快;马拉松的功能肯定是迁徙,长途跋涉的终点是丰沛的水源,亦是保持种群活力和基因多样性的手段;体操相对特殊一点儿,这项运动的产生可能是发纫于人类对自己从树上下来之前的纪念——你我皆知,我们的近亲黑猩猩和大猩猩都是体操全能高手,吊环让人想起人猿泰山挽着藤条荡来荡去,单杠和高低杠上的动作则起源于在树上的攀援,平衡木的前身当然是一根独木桥,若干年前,我们一定有位干渴的祖先发现了对面山崖上鲜艳饱满的野果,他在树干上的攀爬不亚于千万年后的子孙在平衡木上的难度。

  你看你看,都跟过日子有关。

  再看看顾爵爷,现代奥运之父的私生活过得有味道有个性。这个精力充沛的法国人不仅善击剑,还是世界上第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试想一下,19世纪末,一位衣冠楚楚的贵族骑着一个冒烟的钢铁怪物飞奔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他的幸运,是没有被当做第一个直立行走的猿,现代文明使他成为一个标新立异者和开风气之先者,而非火刑柱上的布鲁诺。

  吾国著名武术家、佛山无影脚创始人、宝芝林坐堂中医黄飞鸿大师是顾爵爷的知音,早在光绪年间就道出了体育的本质,有考据癖者可找来徐老怪经典电影《狮王争霸》——黄飞鸿站在城楼下对着高高再上的李中堂大人说:现在金牌在我刘翔黄某的手上,并非我跑得快赢了。大人为了大显我国GDP神威而办的这场闹运会狮王争霸,死伤那么多人,在世人面前,其实我们都输了。以小民之见,我们不仅要练武强身,以抗外敌,更重要的是广开民智,智武合一,那才是和谐社会国富民强之道。区区一个牌子能否改变国运,还请胡温李大人三思……

  随后,黄飞鸿用掷铁饼的手法把金牌送还给李中堂,说是做个纪念,其实他用心良苦远不止此,黄师父是想提醒李大人——全民健身是多么重要啊!

  只有全民过上体育私生活,一个国家才真正称得上是体育强国。与德赛二位先生一样,体育意识,亦需先私而后公。

  至此可总结如下:体育的本质和初衷,就是强身健体,就是游戏,就是提高人类的生活质量和生活趣味,而非夺多少块金牌。前段时间,央视的刘建宏老师百忙之中被我们拉来讲奥运,刘老师谆谆告诫——在电视前加油助威的不能算是体育人口,真正的体育人口是每个清晨跑步的小伙、踢毽子的老人、打羽毛球的情侣……

  刘老师还说,刚来央视五套的前两年,压力巨大,极度透支,主持节目时中气不足,几乎被央视掏空了身子。后来发愤苦练,每日奔跑三千米,几年下来,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劲了。黄健翔老师平时酷爱踢球,每周必踢两场,所以中气十足,有那声“他不是一个人”从遥远的德国传到中国仍然振聋发聩为证。韩乔生老师的体育私生活多姿多彩,正如他能解说一切体育赛事一样,也能玩转一切体育项目。如今韩老师正在主持拳拳到肉的真功夫节目,暗自发扬昔日杨露蝉偷拳的精神,已掌握了八卦掌梅花桩螳螂拳心意六合拳等多个门派的武学精髓,有编排韩氏语录爱好的朋友要小心了。

  而作为普罗大众的一员,体育之于我们的意义,不外乎强健身体和游戏属性,前者可以保证我们减少身体的痛苦以及被医院欺凌钱包的次数,后者可以让我们在一个并不快乐的世道保持相对快乐的心情——对百姓而言,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

  其实这是一个常识,常识而已。金牌不能代表国民素质,奥运亦不能涵盖体育本质,这道理,就像一个锅盖不能覆盖大海那么简单。



P.S.

  附赠酥情版《双截棍》:



  

2008年7月11日星期五

Prisoner of Love

  




宗佑:

  我本想成为你的全部,你所看到的世界的全部,照耀着你的光辉的全部,成为你开心的全部

  无论到哪 无论何时 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但是 你却在没有我的世界里找到了幸福

  所以 我还是离开吧

  趁着手心还残留着你的余温的时候

  趁着我的身体还残留着和你在一起的记忆的时候


  对不起

  明明那么喜欢你的笑容 却没办法让你开心

  对不起

  我不懂得怎么去爱你

  对不起

  我不能让你幸福

  再见 美知留


  你 一定要幸福啊
















  

2008年7月10日星期四

死亡即哲学

  


  

  只写能看得懂的。对一篇小说的解构,是文学评论家们干的,这个群体基本上都是食腐的,比如红学家。诗本无达诂,小说亦是。生产一卷筒长篇之后,这判断更夯实,作者想的和你过后看了自以为理解的,合不得拍,对不上榫。作者通常不出来解释答疑,文学这物事,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屎是屎。

  零下9度的脑子思维运转缓慢,走神也成了奢侈。这阵子上街行走,寒风凛冽,每个人的口腔里都喷出尺长的白练,才恍惚想起,自己还活着,是一具温暖的行尸。这感觉就像是不期许地活转过来,在入世和出世之间走了一个轮回,然后懵懂如大难不死者。生死是一道题、一粒丹、一支醒脑剂,你解它你服它你饮它,你百思无解你丹田空虚你倒是灵台清明了,可你忘了为什么要去醒脑,为什么要灵台清明,醒来和睡着,活着和死了,明白了和糊涂了,哪个也不比哪个更有意义。再说,什么是他妈意义?

  当那个“我”,也就是阿乙,在情人节这天站在一堆散乱的肉体零件中,鼻子里氤氲着烧焦的人体脂肪的味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给女友打个电话,告诉她“我爱你,我要保护你一生一世。”乍读了,认为是败笔,再一想,若看尸人是我,亦想不出还能打给除了女人之外的什么人。脆弱——袭击小警察“我”的是时间,碎裂的尸体等于时间停滞,等于The end,等于永恒的死亡,等于短促的生命,于是,小警察的话语里用了一个至少在字面上看来绵长的词“一生一世”。也许这是一个活人脆弱的对抗,针对猝然临之的人生苦短的对抗。俗一下,肯定是破破烂烂的尸块把小警察的某个最脆弱的部位击中了。

  不得不提一下阿乙的原职业。

  他是抓赌的警察。有较多机会亲近死亡的职业。阿乙还缀在老警棍们屁股后出现场的时候,被死亡命中过大脑,有一些念头如磷火在钩回内疾走,并持续多年。警察,医生,这两个行当的人,或者成为职业屠夫,蝇营狗苟,麻木不仁,视人肉如猪肉;或者嬗变为思想者,终日发呆冲楞,神经兮兮,存在即虚无,进入自建的精神病院。

  忘了哪个牛逼人士说的了,死亡就是哲学。所以小警察发现智叟一般的刑侦专家张老“被什么给教训了”之后,这个老头长篇的颓然磨叨闪现出哲思的亮光——复原现场,推演炸点,查证身份,等等在年轻警察眼中神乎其技的推理,都荒谬,都无意义。看到这儿让我想起默尔索,那个局外人。我不是说这小说中某人与默尔索相似,是绝不相似,但荒谬是一致的。别人呕吐他吃肘子甘之如饴的张老,是有意义的;爆炸案现场图复原之后的张老,是无意义的。在这个时段,沉默的默尔索与喋喋的张老合二为一,遂成共生的荒谬个体。

  刑侦专家有关炸药的解释,构成了我阅读史上的一次惊喜。“弱者的不安心态,很容易转化为对工具的迷恋”——这句话是这几个段落的脊骨,当过忪包警察的阿乙,差点当上市长秘书的阿乙,从文之后练就了一把快刀,此子语言的刀锋轻易劈开了人性之间的筋络:炸药是弱者的工具,作用是摧毁强大的秩序或者摧毁一道坚厚的墙。由此恶毒的想到,虚弱的国家,必迷恋强大的国家机器,这亦符合“弱者的不安心态,很容易转化为对工具的迷恋”。但说一句,读者的念头在夜读时升起,未必与作者有关联。

  炸药还是弱者的面子,是支撑弱者何大智脊骨的一根钢筋。对此人伏在茅厕墙上的号哭,阿乙描述了两次。一次借旅社老板之口,一次是小警察“我”在那间旅社房间内的大脑回放,这一哭一骂,吴军与何大智俱丰满起来,宛若肉身仍在。另有,“来也无根,去也无影,我本无形,卿本无情,就在美丽地结束不美丽的生命”——此诗可说是神来之笔,不是说这诗有多么好,自是好不过北岛顾城和卧轨的海子,但,吴军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关心粮食蔬菜的人吗?你还能想出更合适的诗,让它从吴军嘴里吟出来吗?福楼拜的包法利媳妇是怎么立起来在你我心里骚动的?是爱玛的语言、颦笑和幽怨叹息。

  好读,有丝滑润泽,有路转峰回,有发噱闲笔,有福尔摩斯。此前一贯诟病阿乙的,是其文晦涩,纯粹内心分泌物,说他特卡夫卡,其实舌后藏有一句“特自虐特变态”没说,怕姑娘以为阿乙是个上床前把鞭子递给姑娘,说,这次能不能抽狠点的贱淫儿,实际上是,此人在写作上不是一般的自虐、苛刻,有时笔端流淌出的是一些汉字组成的密电码和鬼画符,或者抑郁的呓语。这种状态之下的文字,如我辈之俗,读之痛苦,读之干燥,读之难以消化,读之大便秘结,他肛周水肿,我大脑水肿。

  这篇,叫《极端岁月》的这篇,读之宽通快畅,是写到HIGH境的产物,是写到可呼风唤雨的产物,是喝令三山五岳开道的产物,这般时候,阿乙便是四大山人吴军,便是忪人何大智,便是波洛神探张专家,便是怕死但奈何以死惧之的小警察,便是爬灰的刘遵礼,便是偷窥儿臀的何文暹,便是引桥之上秀美风光,便是包括一地尸快的一切一切。

  得大自在了。阿乙。





  阿乙作品《极端岁月》见评论
  

七十年前

  

  凝眸


  七十年过去了,有几个中国人知道同盟国二次大战中国战区最高司令是蒋介石。

  七十年过去了,有几个中国人知道在内战中“恶贯满盈”的“中美合作所”在抗战中是盟军重要的情报机关。有几个中国人知道被影视作品塑造成恶魔的张灵甫是抗战名将,曾经在抗战中丢了一条腿。

  七十年过去了,有几个中国人知道抗战中唯一全歼日本师团的战役——万家岭大捷。有几个中国人知道歼敌13余万人的三次长沙会战。

  七十年过去了,有几个中国人知道被吹的神乎其神的平型关大捷是平型关战役的一部分,而平型关战役又是太原会战的一部分,没有国民党第二战区的配合,哪来的所谓“大捷”。



  七十年过去了,有几个中国人知道抗战中被日本人认为仅有的两次中国军队的勇猛程度要超过自己的战役之一的桂林保卫战(另一次为昆仑关战役日军第5师团被中央军第5军击败)。

  七十年过去了,有几个中国人知道随枣会战中士兵以血肉之躯与敌人坦克搏斗,官兵竟攀登敌人的坦克之上,以手榴弹向车里投掷,作战之勇敢与牺牲之壮烈,笔难尽述。

  七十年过去了,有几个中国人知道抗战期间战线最长的会战——武汉会战。有几个中国人知道在武汉曾经上演了一场规模仅次于英德伦敦空战的武汉空战,有几个中国人知道宋美玲女士为鼓舞官兵士气五次赶赴武汉前线差点被日本人炸死。



  七十年过去了,大家只知道毛/泽/东的论持久战,却不知道在他之前已有不少人提出过类似的理论,其中就包括蒋介石(31年)和蒋百里(36年),毛只是借鉴后加以改进(38年)。

  七十年过去了,也许中国人从来就没有认真的想过为什么作为中流砥柱的领袖在抗战期间除了一篇论持久战和几次讲话外几乎没有其他作为。他从来没有上过一次抗战前线,从来没有直接或间接的指挥过一场对日作战?



  七十年过去了,有几个中国人发出过这样的问题:55年授衔的共和国将帅们都少有抗战的经历。而国民党高级将领几乎个个与小日本干过。

  七十年过去了,在大陆的主流媒体和教科书上没有把抗日战争的所有战役完整的介绍过一次,甚至连起码的大事记也没有。

  七十年过去了,有几个中国人看过日本的投降书?难道就是因为上面写着大日本皇军向国民政府投降向蒋委员长投降之类的字眼?

  七十年过去了,有几个中国人知道8月15日对这个百年来饱受屈辱的国家意味着什么?



  七十年过去了,也许我们自己对那场战争都已经遗忘的差不多了。在一次纪念抗战六十周年的访谈节目中中央台邀请到了几位飞虎队,那几位老飞机员显然有点“不识时务”,大谈特谈当时怎么与国民政府和国军合作抗日的,说的是口若悬河,激情澎湃,丝毫不顾忌中国执政党的脸面。也许是谈的太多了,于是主持人插话,问他们当时有没有听说“延安”“共/产/党”和“毛/泽/东”,那些傻了巴几的美国老兵一个劲的摇头,场面有些尴尬。这个节目在中央九套播出过,看过的朋友应该都清楚。不知道大家是否记得白岩松在台湾访问连战时的情景,当连战谈到抗日的时候紧张的气氛再次出现,小白拼命将连主席的话头打住,场面甚是好笑。难道抗战的历史真相就真的那么可怕?真会威胁到政局的稳定?我们学的历史真的没有问题?



  七十年后的今天,大多中国人只知道平型关、百团大战,卢沟桥、台儿庄、再加上南京大屠杀,要知道这几场的作战都是中日战争中的次要作战,甚至连会战都谈不上。假如中国人自己都搞不懂抗日战争的历史的主流与重心,日本人当然也就乐得敷衍混过了。假如中国只靠“麻雀战争”、“地道战”、“地雷战”来对抗日本的大军,中国哪里会有出席开罗会议、发表波茨坦宣言、成为联合国创始四强、以及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地位与资格?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诺曼底登陆纪念仪式上佩戴着勋章,意气风发的二战老兵……

  究竟是什么使我们一次次把阶级矛盾凌驾于民族矛盾之上?所谓的“意识形态”居然把中国人的心理扭曲到如此地步!往者虽已逝,来者犹可追。那些国军的抗日老战士应该得到尊重,哪怕是迟到的尊重。这份记忆属于他们,也属于这个国家,属于这个民族,属于子孙后代。但我们错过了,错过了最后弥补遗憾的机会。也许是出于某种压力或心理,对那场战争我们正在遗忘,而且是有“组织”的,有“选择性”的集体遗忘。

  七十年过去了,我们都应该扪心自问一下。

  

2008年7月9日星期三

定性

  
  有个叫陈景元的人,质疑兵马俑定性,并且一直不依不饶30年,非要给兵马用定性翻案。

  当年兵马俑定性很有意思,先是一个记者发现了秦代武士俑,然后说是秦始皇的兵马俑,当时中央正在搞阶级斗争,江青老师评法批儒,把兵马俑跟秦始皇拉在一起可以成为她的资本,称之为“秦始皇兵马俑”总比称“别的兵马俑”更让她有力。但问题是,当时还没挖出几个陶俑呢,就草率定性。并且,这么一定性,就成了政治事件,那就不能乱改了。在后来相当长的时间里,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这些兵马俑跟秦始皇有关系的前提下,专家们都当成了秦始皇的兵马俑去研究,并且因此出现了一批“俑学家”,至今也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证明这堆武士跟秦始皇有关系。你总不能说——因为气势庞大,只有秦始皇老师才有魄力和资格建筑这么一个俑群,别人都没资格。如果研究学术都可以跟小说家那样肆意想象,那郭敬明早成假历史学家了。

  说兵马俑这件事,是想说明另一件事,就是李树芬同学尸检报告,贵州有关部门真重视这件事,这个小女孩尸检了三次,以前你还听说过谁享受过这样待遇?在第二次尸检之后,“预测”第三次跟第二次一样。事实也一样。

  没什么预见性。唯一判断就是这次事件是因为验尸引起争议,才导致骚乱的。如果验尸结果万一是被强奸溺死,那么群众的暴动就是理直气壮的了,再往黑社会身上栽赃就不合逻辑了。

  看清楚,说的是“如果验尸结果万一是被强奸溺死”,就是说存在“被强奸溺死”这个可能。之后当地领导在新闻发布上的表现有点愚弄全国人民的智商,更让公众起疑心,至今这孩子的死因都没查清楚,一个15岁的孩子莫名其妙说死就死,跟刘胡兰一样,也太大义凛然了吧?总不能跟中国足球队突然死亡那样合乎常理吧?

  再假如,当李树芬死后,公安局的同志如果能认真对待此事,认真验尸,什么样结果大家都能接受。等事态闹大了,事件定性了,然后三番五次尸检,好像目的不是为了寻求真相,而是为了平息众怒。这就怀疑检验结果的真实性了。这样的尸检再来一百次肯定也一个样。

  与此同时,贵州省拿下了瓮安县几位领导,实际上也是向公众表明一种姿态,这帮人腐败之极。那么,这个逻辑就变得有趣了。既然死者的死因跟当地领导无关,既然是黑恶势力捣乱,平息了这场骚乱,维护了社会稳定,他们应该有功,怎么都被拿下了呢?表面上是平民愤了,实际上回避的很多问题。如果这样的话,我相信在全国很多地方都存在类似公羽安县的腐败,是不是当地民众闹一闹,把政府大楼一把火烧了就能让这些腐败官员下课?是不是这种“瓮安模式”值得在全国推广?这样不就乱套了吗。

  想说的是,可能兵马俑就是秦始皇老师生前埋下去的,但在那个特殊历史背景下,被文艺青年江青老师利用了,考古鉴定变成了政治鉴定,先下结论再求证。同样,可能李树芬就是一时想开了举身赴清池,跟领导的儿子或者黑恶势力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地方政府的诚信度让人无法相信这一结果,这个悲剧闹到现在有点像喜剧了。
  

2008年7月8日星期二

誰是你的唯一

  



   谁是你的唯一?终于遇见自己的梦中情人,害怕错过,却又不敢开口……
   很想知道自己在Ta心中的位置吧?Ta是否也真的爱着自己呢?
   在你说出"我爱你"之前,下面这个测试将告诉你答案!
   开始测试吧,找到自己的唯一!在爱情经过的时候,牵住Ta的手!

   谁是你的唯一小测验
   结果还真的蛮有趣的!



  

2008年7月7日星期一

民女,恶少与刀客

  
  在捍卫权利,争取自由的过程中,我们很不幸地忘掉了现代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法律,所以,种种迹象表明,我们在通往文明的进程上,几乎还是个受精卵。


  都是骗银地


  1、当我们真正的先皇们都还在世的时候,当我们还真正是“天朝上国”的时候,当钱穆一口一个的“吾先民”们还在封建王朝中饥寒交迫目不识丁平均寿命不到四十岁的时候,“民女,恶少,刀客”们的故事是我们民间文化的经典题材,代代相传。给“杀戮”打上“正义”的旗号,把杀人狂武松和从不问青红皂白只知道一路砍杀过去的恶魔李逵当作草根正义的代言人,因为那时我们像孩童般软弱和简单,只能幻想盖世英雄,只会判断快意恩仇。

  当我们最后的先皇退位的时候,当我们沦为“东亚病夫”的时候,当知识分子和政客们意淫“民主自由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但其实“吾先民”们依然饥寒交迫目不识丁的时候,“民女,恶少,刀客”是我们民间文化的经典题材,只是大刀王五、燕子李三和霍元甲的故事里时不时会出现些金发碧眼的洋鬼,但“报仇”和“杀戮” 的故事主线从没变过,因为那时我们像孩童般软弱和简单,只能幻想盖世英雄,只会判断快意恩仇。

  当我们开始讽刺性的使用“先皇”、“天朝上国”等字眼的时候,当大多数中国人不再饥寒交迫目不识丁平均寿命“古来稀”的时候,当我们中的很多人受过教育上过大学已经开始对物质生活不满要有“更高的精神追求”、“民主自由的观念”有史以来头一次在这块土地上有规模的苏醒的时候,“民女,恶少,刀客”还是我们民间文化的经典题材。要“报仇”,要“杀戮”,只有杀戮才有出路;不要等什么依法治国,我们要替天行道;只有杀光了主子,人民才有机会变成新的主子,这就是“民主”。因为我们依然像孩童般软弱和简单,依然只能幻想盖世英雄,依然只会判断快意恩仇。


  今天,我“民主”了么?今天,我“自由”了么?

  今天,我“软弱”了么?今天,我“简单”了么?

  今天,我和群众一起高唱“向前进,向前进,刀客的责任重,民女的冤仇深”了么?




  2、某天,我们不太懂事但也会上网乱看的孩子问我们:“爸爸妈妈,贵州和上海是怎么回事儿?” 我们会不会告诉他关于“真相”的各种版本,“亲情提示”他自己思考判断一下,“谦虚”地承认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是马上给他正义凛然的兜售一个我们坚信不疑的“民女,恶少与刀客”的故事?为了让他印象深刻,把虚构的细节添油加醋,把道德正义的大棒挥舞的虎虎生风,把“三拳打死胖子屠户”等一系列从小就印入脑仁儿深处的故事讲的吐沫横飞,临了还告诉他李白大大写的最牛逼的诗句就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我们会告诉他那些民警可能罪不致死很可怜么?我们会告诉他杨佳是个冷血杀人狂但也很可怜也是这个世界的受害者么?如果这故事是“某富人或官员子弟开枪射杀十个老百姓然后饮弹自杀”我们又会怎么讲故事呢?我们会告诉我们的孩子那个凶手其实也很可怜也是这个世界的受害者么?我们会告诉他美国人在悼念“弗吉尼亚理工枪击事件”受难者时在那个凶手的坟前也放满了鲜花么?

  撇开故事,我们会告诉他“杀人”是不对的是很残忍的么?“杀人偿命”就是不对之上再加一次不对么?

  我们会给他们灌输我们道听途说和用自己并不发达的大脑阐释得来的故事还是尽可能多的陈述些“事实”?我们会耐心的给他们讲“什么是有道理的什么是没道理的以及为什么”还是一锤子下去好坏善恶立判?我们在以我们的权威剥夺孩子们的“知情权”么?我们只希望他们和自己的笨蛋想法“保持高度一致”么?我们希望他们具有现代知识的同时还保持古典的朴素的善恶观么?或者我们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知识”什么是“故事”?


  今天,我“民主”了么?今天,我“自由”了么?

  今天,我学习知识了么?今天,我贩卖故事了么?

  今天,我痛骂党和教育体制给孩子“洗脑”了么?今天,我把孩子送到学校之前“洗干净”了么?今天,我把孩子接回家之后觉得学校“洗”得不够干净于是自己动手再“洗”一遍了么?今天,我找到应该为自己的失意和不满买单的机构或个人了么?今天,我毁坏公物随地吐痰或者找到更多更过瘾的机会“报复社会”了么?


  

  明天,我们的孩子还要一遍又一遍的向他们的孩子讲述“民女,恶少和刀客”的故事么?

  明天,讲着这些故事的孩子也还会使用“先皇”,“天朝”这样的字眼嘲讽他们的政府么?

  明天,讲着这些故事的孩子也还是盼望“大规模的流血”来推动社会“进步”么?


  
  明天,讲着这些故事的孩子会嘲笑他们父辈的软弱无能无知,像我们嘲笑自己的父辈一样。从我们给他们讲“民女,恶少和刀客”故事的那一刻起,这就注定了。

  我们活该。

  

2008年7月2日星期三

中国仇恨

  
四一




(此图与本帖无关)



(此图与本帖有关)





+++++++++++++++++++++++++++++++++++++++++++++++++++++++++++++

  仇官或者仇富,虽不是必然导向,但极可能导向仇社会。

  6月28号是贵州瓮安。7月1号是上海闸北。

  8月8号呢?会不会上演类似东京街头狂徒奔袭路人的惨剧?

  当前的中国,就是一个大锅炉:仇恨是熊熊燃烧的煤,当局却用高压堵住了管子。但为这种愚蠢高压买单的,不止是官员,还可能是你,是我。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化解危机,惟有疏而非堵——开放媒体,澄清吏治,倾听民意,停止愚民、辱民、害民。否则,可能处处皆瓮安,人人盼刀客。


【相关连接】

1、上海刀客奔袭警局,5死5伤


  按雎鸠老师的话说是,“上海刀客有些本领,生从1楼杀到21楼,所向披靡,当者立毙,切瓜砍菜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警察局是植物人集中营。”

  而我的看法则是:“这个刀客令人民警察充分显示了砍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修养。不过,这修养背后也有尴尬,人民警察该向master乌龟学学功夫了”。


2、7月2日湖南张家界一政府办公楼发生严重爆炸

  原因尚不明,希望不是因仇恨导致的暴力宣泄,政府工作人员的生命同样不应该被“私刑”剥夺。

  另外,极端行为只能造成全面倒退,政府正好以“公共安全”、“国家安全”的名义上下其手,强力专政。
  

2008年7月1日星期二

周曙光独闯瓮安的背后

  

四一按


  “公民记者”周曙光的独闯瓮安,背后是公民的无奈。

  关于瓮安的消息,现在并不算少,但是民间的消息未必全部可靠,又经常被秒杀,而官方的消息则更不靠谱,像“俯卧撑”一类的编剧,实在可以拉出午门去下岗了。

  在这种情况下,有公信力的独立的媒体或专业调查机构的介入,就显得非常必要。可惜,在当下的国情,这无异痴人说梦。

  客观地说,周曙光去瓮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斩获,这也不能苛求他,换了任何一个“公民记者”,也未必能做出更像样的成绩。

  他相对有价值的收获,是拿到了李树芬的验尸报告和李秀华的申请刑侦破案书复印件,在我看来,这并不是瓮安事件的关键,但能够为勾勒瓮安事件的整体轮廓,画下第一根线条。

  个人以为,真正关键的不是案件本身,而是案件发生以后,“暴乱”发生以前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进一步说,则是造成“暴乱”的直接原因及深层原因。

  由于信息缺乏(目前流出视频基本是大楼起火,警车被砸一类的镜头,并没有“暴乱”起始的冲突场面),我们无法了解其直接原因。至于深层原因,贵州省委书记率先直抒胸臆,他说:“从一起单纯的民事案件酿成一起严重的打、砸、抢、烧群体性事件,其中必有深层次的因素。一些社会矛盾长期积累,多种纠纷相互交织,一些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一些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解决,矿群纠纷、移民纠纷、拆迁纠纷突出,干群关系紧张,治安环境不够好。”但显然,这只是蜻蜓点水。

  真相仍然悬在空中。

  在我看来,目前的问题还不是谁来找出真相,或者如何找出真相,而是首先要求有调查真相的权利。没有这个权利,声音再多再大,也未免像开在沙滩上的花朵;没有这个权利,政府也依然可以继续耍流氓,让发出声音的民众涉嫌“造谣”,涉嫌“颠覆国家政权”。

  在要求有调查真相的权利方面,周曙光开了个头,不论其动机是什么,他至少用行动去争取了。就算是为了名利,至少也勇气可嘉。换了我,我自问做不到。

  至于这种行动的效果如何,那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


+++++++++++++++++++++++++++++++++++++++++++++++++++++++++++++



转自周曙光博客,原帖点此进入


贵州省瓮安县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室
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书
──────────────────

公(瓮)鉴(尸检)字[2008]S08040号

一丶委托单位:瓮县公安局雍阳责任区刑警队
二丶被鉴定人:李树芬,女,16岁,住瓮安县玉华乡雷文村泥坪村民组(瓮安三中学生)
三丶委托时间:二○○八年六月二十二日
四丶简要案情:2008年6月22日接“110”指令,2008年6月22日凌晨1时许,李树芬在西门河大堰桥溺水死亡。
五丶检验时间:二○○八年六月二十二日
六丶检验地点:瓮县城西门河大堰桥河段东岸
七丶检验情况:
尸表检查:死者身长155cm。上身外穿红色T裇衫,胸部戴白底蓝花乳罩。腰系蓝白相间裤带一条。下身外着蓝牛仔裤,内着白底紫花针织短裤。脚穿白色休闲鞋一双,白底绿花尼龙袜一双。
头部无损伤,右颧部有1.5×0.1cm表皮擦划伤。双眼瞳孔圆形等大,直径0.5cm,双眼结合膜充血,右眼相当於时钟2─3点处有0.3× 0.1cm球结膜下出血,右眼相当於9─10点处有0.7×0.5cm球结膜下充血。双外耳道无异常。左鼻腔内有大量夹杂泥浆的血性液溢出,右鼻腔有蕈状泡沫溢出。口腔无损伤,口唇重度发绀。颈部无损伤。胸膓部无损伤。腰背部无损伤。臀部无损伤。双上肢无损伤,双手指甲重度发绀。双下肢无损伤。
经徵求家属意见,不同意解剖作进一步检验。
八丶结论:根据案情及尸体检验所见,死者李树芬尸表有双眼结合膜充血丶左鼻腔内有大量夹杂泥浆的血性液溢出;右鼻腔有蕈状泡沫溢出;口唇及双手指甲重度发绀等溺水死亡的典型特徵,据此可认定李树芬系溺水死亡。

鉴定人:副主任法医师 胡仁强(盖章) 二○○八年六月二十二日

──────────────────

急案破申请书

瓮安县公安局:

申请人:李秀华,中共党员,男,现龄36岁,汉族,瓮安县人,住玉华乡雷文村泥坪村民组,系死者李树芬之父。
我女李树芬生前系瓮安三中初二年级学生,为读书方便,租房居住於瓮安城关三小彼邻刘金学私房。二○○八年六月二十一日下午十八时许被同班同学王娇喊离居所地,同日二十三时十二分,王娇用本人手机向死者之哥李树勇(瓮安二中高三应届毕业生)电话告知,称李树芬已在她家同她玩,在她家睡,已确定不回家了。次日凌晨29分,王娇用同一手机通知李树勇称“你家妹在西门河大堰桥被水淹了”李树勇即呼在墙外屋晚休的熟人刘开龙作伴直奔西门河大堰桥,二人赶至北门仓库外岔道口巧遇公安巡警,警察询问得知同去出事地点,时正凌晨36分左右,现场的西门河大堰桥上站着两个不明身份的男青年,李树勇等人问该二人李树芬和王娇呢,该二人答李树芬在河里,王娇在上面……。刘开龙即跃入水中打捞未果。王娇来到现场,与先站立现场的两个青年都说李树芬跳水前一道在家里喝米酒,在出事地点喝啤酒,吃烧烤,李树芬说其父母隔外地,她想不开了,要先走一步,接着就跳下水去了。经李树芬的施救人员刘开龙丶杨锡友丶杨道忠等要求,出现场的两个民警才将嫌疑人王娇丶陈光全丶刘言超三人带走。
六月二十二日凌晨3:44分,经死者的亲人,生前邻居设法打捞上岸,报告110,又报雍阳派出所。上班后,警察答复已转公安局刑侦科。同日二十时,公安局法医到场用手电作照明对死者上部身体作了粗略的检验,口头先知我等,结论为:李树芬溺水死亡。因申请人及死者的其他亲人都陷於沉痛的悲哀中,一(直)未考虑到死者溺水前的关键性疑点,故没有提出剖腹出及下部分身体尸检。
申请人和死者的其他亲属都是守法公民,不可能对死者的死因嫌疑人王娇丶陈光全丶刘言超采用任何强制措施,唯国家公安机关,人民检察院,才有法律赋予对犯罪嫌疑人侦察,补充侦察的权利,但承办本案的公安人员已明确答复王娇等三人的行为不具犯罪嫌疑而解除侦察,现申请人对公安机关的明确要求是:

一丶对王娇丶陈光全丶刘言超再度行以隔离询问审查;
二丶对李树芬的尸体进行全面细致的检验;
三丶对知情人员深入调查,广辟破案线索。

谨致 贵局!            申请人:李秀华 二○○八年六月二十三日

急报:瓮县人民政府,瓮安县政法委

───────────────────

加急申诉

申请人:李秀华,男,现年36岁,汉族,贵州省瓮安县人,系瓮安县玉华乡雷文村泥平组农民

事由:为爱女被害,申诉人请求公安侦破,警匪勾结,共同加害被害人亲属而申诉。

申请诉求:请上级党委丶政府和政法机关明令快速侦破急案丶严惩凶手,消除极端恶劣影响,以平民愤。

事实和理由:二○○八年六月二十一日二十三时许,申诉人瓮安三中读书的爱女李树芬被他人害死溺於西门大堰桥下水中,报案20个小时后,瓮安县公安局法医现场尸检,检验结论认定:“李树芬系溺水死亡”。尸检8小时前已将受害方提供的犯罪嫌疑人放走。

县公安局尸检结束后多次吓唬强令申诉人埋尸。申请人对公安机关不负责任草菅人命的行为不服,同月二十三日书面申请瓮安县公安局对犯罪嫌疑人采取强制措施,对李树芬尸检进行全面细致的检验,对知情人员深入调查,获取破案线索。当日,县公安局刑侦大队收我申请后只同意作民事调解,口头告知不能作刑事立案处理。六月二十四日下午,公安局正式下发书面通知作不立案处理,限当天下午五点钟前安埋尸体。申诉人未接通知,大约时当日下午七点钟后又通知我到公安局,由县政法委书记丶公安局局长丶维阳镇和玉华乡的领导参与,警方同意尸检,但瓮安公安局法医不予尸检。

六月二十五日上午,申诉人被迫到都匀请法医验尸,公安局刑侦大队长电话通知现场打捞人员到局接受调查。亲自投水打捞到李树芬尸体上岸李秀忠(被害人胞叔丶玉华中学教师)应邀约上午九点二十八分与公安干警同车去到县公安局,李秀忠在接受公安干警询问前就惨遭警察施以警棍与脚击伤,随后用警车押送县教育局由教育局做“思想工作”李秀忠的爱人兰务平和妹妹李秀菊得知李秀忠在公安局被打未返的消息,前往询问究竟,不仅未见到亲人,反被干警上铐丢监。约下午五点半,申诉人刚从都匀返瓮安,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就电话通知我去公安局办理二次验尸手续,我答道,你们通知我家去公安局的三个亲人都未放回,我不敢来了。约半小时后,公安局果然把李秀忠等三个放了出来,但李秀忠刚走出县教育局大门就被几个不明身份的男青人拳打脚踢,直至追打倒(到)500米以外的人寿保险公司前街躺入血泊,行为人还叫嚣要连申诉人的儿子也要下毒手。蒙目睹群众呼110将者送县医院抢救,现住外科51床,七孔流血,昏迷不醒,生命垂危。

综上所述,申诉人之爱女李树芬被他杀溺水,公安不予立案侦破,且警匪勾结共同加害受害人亲属,构成血腥惨案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丶充分,官方岐(歧)视我朝庭(廷)无人,老百姓以我的家庭惨境十分同情,纷纷伸出援助之手为我申冤签名捺印,捐款施救,众人异口同呼明镜高悬!

此致

申请人:李秀华  二○○八年六月二十五日